留 聲
她一聲令下,我們便衝前去追捕受訪者(校工們),而且像傻子一樣,我們都衝得很高興。校工邊笑邊四散逃逸,低年級的記者,手上連個錄音的walkman都沒有,就只有傻瓜機和紙筆,在學校操場上,下午放學的時間,我們莫名其妙做着她策劃的專題報道。
那是奇特的三年,校內的學生刊物從來只有校方的“官方”校刊,另一份學生會辦的報告學生會活動的會訊,不知為何,因着她和另一位兄弟跟同級的學會會長相熟的關係,竟然開出另一份美稱“附屬學生會”,其實完全編採自主獨立的雜誌。既不用跟學生會開會報題,甚至沒有截稿壓力,從來都沒有誰為真正的死線煩惱過。
因為她總是有新的專題想法,天馬行空,例如在一九九九年,我們就不知怎的,用固網電話和才開始有的互聯網,居然成功跟陳綺貞約成電話訪問。Mission impossible都成真了,全賴她隨便想想,出稿的時候,直接撼動了幾個老師。這在今天,就是根本不可能重現的事。
她的構想一出,人便會自動關機,我們幾個不知怎的,從沒有當過記者的經驗,但是幾乎所有題目,都能自動完成。主題千奇百趣,從新學年校長、主任、新老師對教育的期許,到澳門當時正在第一波努力的流行音樂歌手,甚至瘋狂到約訪學生會會長研究學生會的選舉制度問題。直至校方終於感到害怕,直派指導老師緊盯每一期內容。
不知怎的,因此而吸引過來一起寫稿的同學、學弟妹,全都思路獨特。大家天真無邪,可是一份紙本,風起雲湧。
我保證她沒覺得有甚麼了不起,也許我們都沒有,只是興高采烈地又傻傻衝去寫甚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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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員丁
 
				 
				 
				
				 
					